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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樉摸了摸下巴。

“老六突然做诗,这是发什么风?”

秦博望了望殿外。

“我怎么觉得老六不想批奏疏了,找个借口先遛了呢?”

说完,秦博也站起,将奏疏往桌子上一摔,也想朗诗一首,潇洒离去。

可张了张嘴,却叹息一声坐在了椅子上。

他理应当在府里关禁闭的。

只不过关他禁闭的不是王府,而是这谨身殿,他离不开这谨身殿。

秦棣则看着跪了一地的太监们,叹息一声。

“你们都起来,慌慌张张,成何体统。”

这群太监们这才慌慌张张的从地上爬起,回去的时候腿还在哆嗦。

他们……

他们真的怕!

怕辽王念完诗,再进一步,坐到御座之上。

当然。

也早有太监匆忙而去,寻到了正在午睡的庆皇。

实际上,庆皇也睡不着,只是坐久了身体坐不住,中午便要躺一会儿,缓解下身体上的疲乏。

所待之处,也算得上一座偏屋。

而这时,外面突然闹哄哄一片。

“这是做什么呢?怎么这么吵?”

庆皇拄着床沿,从床榻上坐起,向殿外望去。

很快便有太监匆匆而来。

“辽王!辽王!”

来人一直喊着辽王,而且还无比慌张,忍不住让庆皇皱眉。

“辽王怎么了?”

“辽王做诗了!”

庆皇怒极,直接将手里的书砸在那太监的脑袋上。

“做个诗至于乱成这样!”

“听起来,像是反诗……”

很快,便有记忆力好的太监,将秦风在谨身殿中朗的诗念了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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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首诗用词直白,相当的好记。

“一品当朝为宰相,还想山河夺帝基。”

“辽王这诗里说的确实不错!”

“人人都是这般的不知足,若人人都知足了,还哪有眼下这般事儿。”

那太监慌慌张张的跪在地上。

“奴婢们都怕……都怕辽王……辽王殿下……也不知足。”

庆皇坐在床上,冷冷一笑。

“朕都不怕,你们有什么好怕的?”

“非议君王者,死罪。”

“朕念你平日也算勤恳,去东陵守陵去吧。”

庆皇烦躁的摆了摆手。

“辽王不过是觉得事太多做不完,心烦意乱想散散心罢了。”

“朕当年也是如此,不愿将精力浪费在这些无聊的奏疏上面,便将国事尽数托付给了李山长。”

说完,庆皇便又躺了回去,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。

谨身殿内。

三位叔叔带着秦雄英,继续在批奏着奏疏。

早点批奏完,早点回去。

这奏疏天天批,日日批,还不能出现任何疏漏了。

当真劳累。

若是一辈子,整天都在这批阅奏疏中度过,看似大权在握,实则也无聊至极。

不知多久之后,秦雄英握着手里的奏疏,忍不住的左右观望了起来,甚至逐渐开始有些焦急。

最终。

秦雄英也忍不住喊了一声。

“这道奏疏,侄儿不会批啊!”

秦棣也不免叹息了一声。

仿佛瞧见了秦雄英的未来。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