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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是让人传话,今日不必等我吗?”

江知念却开门见山,“圣上留世子说话了?”

陆君砚点头,一边吩咐人将菜都拿下去热一热,他须得盯着知念用膳才是,她身体本就单薄,再不好好吃饭怎么能行?

她猜测了一上午皇帝的意思,想来想去,只想到了一个原因,“难道是皇上听说了前两日侯府祠堂发生的事情?”

朱氏处处为难陆君砚和江知念,甚至不惜痛下杀手,虽说最后没有得逞,但皇帝也担心日后陆君砚的安全。

“有一部分这个原因。”陆君砚亲自为听得认真的江知念倒了一杯茶,推到她眼前,“你别着急,我慢慢跟你说。”

“这是其中一个原因,再者是,浔州水渠对于浔州百姓来说意义非凡,表面上我只是去了一趟浔州,实则调和各府实力,推动地方富商及官员捐款建渠,的确费了一番心力,旁人看在眼里。”

“自古封赏不过是加官晋爵。”

“没有人提出异议?”江知念觉得不可思议。

“都看我是个瞎子,便没说什么。”陆君砚抹了抹鼻子道,大抵觉得皇帝不过空给他一个头衔荣养罢了。

江知念刚放下心来,听他又道,“还有一个原因。”

“父亲的消息传回京中,朱氏抱病,父亲以侍疾为由请旨回京。”

果不其然,江知念眸光微沉,荣安侯这时候回来,看来跟朱氏脱不了关系,朱氏眼下被囿于荣寿院,所以便搬了救兵回来?

陆君砚察觉到江知念黛眉浅浅蹙起,手指蜷缩了一下,似是不安,他温声道,“莫约是为了朱氏,但是有我在,不会有事的。”

“皇上封我丹阳王,也是想给你这个丹阳王妃一二分底气。”

说着,陆君砚拿出一个锦盒,是绥帝赏赐给他的,一座京城的府邸。

“兵来将挡水来土掩,实在不行,我们搬到新府邸去。”

她微微一愣,差点忘了,丹阳王可以另立府邸了。陆君砚说过不会让江知念受委屈,便绝对不会,哪怕那个人是荣安侯。

江知念并不是一个知难而退的人,相反,前世的经历让她越发迎难而上,可此时此刻,她依旧被陆君砚的安慰给减淡了心中的不安。

荣安侯能有如今的地位,绝不会是一个愚孝之人,人还没到京城,她不能自己先乱了阵脚。

说完这些话,热好的菜也重新被端回了桌子上,她象征性地吃了两口,便停了筷子,陆君砚却又被她盛了一碗汤。

两人这段时日相处已经有了默契,他盛汤,她便接过来,今日接过来的手却顿了顿。

不得不说,陆君砚眼疾恢复后照顾她,比她照顾陆君砚要舒服得多,之前还因为他的眼疾,强迫自己去顾着他,实在不习惯。

今日察觉到陆君砚一顿饭都是在给她夹菜,盛汤,想起来其实两个人都是被伺候习惯了的,己所不欲勿施于人,便提出让折柳和扶光侍奉左右。

陆君砚拒绝道,“又不是什么大事,动动手指就做了,不必旁人代劳。”

一边擦嘴一边取笑她,“你懒,我又不懒,你只管吃就是。”

原来,之前江知念不情不愿的神情可都落在他的眼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