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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,世子在喝我的茶时,便已经想好了,不装瞎了?”江知念顺着话问道。

陆君砚眼底划过一丝冷意,“五岁时,她便想要我死,因为眼疾我才留有一命得以长大。圣上封丹阳王那日,我便料到了今天。”

皇后绝不允许自己羽翼丰满,威胁到沈怀安的地位,即便他一开始并未想要争什么。

他都是荣安侯的世子了,他能够争什么?

即便他身患残疾,不见天日,皇后仍旧不会放过他,既然如此他也没什么好避的了。他不想在外人面前时,总是知念护着他,迁就他,照顾他。

也该换一换了。

“她越想要我死,我越要叫她因我的存在日日不安……”陆君砚闭了闭眼眸,也在此刻,屋门在此被叩响,江知念一顿,抽出手来,退到了一旁。

御医院的御医尽数都来了,一个一个挨着给陆君砚诊脉。

江知念略有一些紧张,刚才师兄给陆君砚扎了针封脉,眼下御医们诊出的脉象应该与料想的无异,就怕哪个御医医术再高明一些……

不过一切都如同师兄所料一般,个个御医都没诊出病症,最后只能得出眼疾复发这个结论。江知念松了一口气,正想寻师兄说话,只见几个御医走了过去,似是在讨论该如何对症下药。

外头电闪雷鸣,直至黎明,才停歇下来,御医们出来之时,无不叹气摇头,宫里头也陆陆续续来了三四波人,都是绥帝差人来询问陆君砚病情的,传回去的消息也不大好。

藏经阁内透进第一缕阳光时,绥帝已经下朝,他想要去荣安侯府亲自看一眼陆君砚的情况,却被身边人以不合规矩为由劝阻。

“皇上宽心,皇后娘娘在藏经阁抄经祈福了整整一夜,世子一定会早日好转的。”

绥帝脸色沉冷,皇后不盼着君砚死也就罢了,怎会如此好心?怕不是心中有鬼,以求安宁!

“去查一查,昨日尚书府发生了什么。”他不信,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病就病了!

他也要亲自去藏经阁看看,皇后究竟安的什么心!

藏经阁中,皇后一身素色衣裳,端坐在案前抄写经书。一旁的蜡烛燃了一半,蜡油层层叠叠,凝结在烛台上。

她的旁边放着一杯茶,可是茶水早已冰冷,而皇后一心抄写经书,一口也没有动。

绥帝站定在殿中,这一幕落到他的眼中,仿佛皇后真的是在为陆君砚虔诚祈福。

“听说皇后在此抄了一夜的经书?”

闻声,皇后连忙起身行礼。“臣妾给皇上请安。”

“不过是想为您分忧,做些力所能及之事。”

皇帝垂眸淡睨着她,“人还没有死,怎么就穿上素服了?是在诅咒他不成?”

皇后惶恐,连忙解释,“皇上!臣妾绝没有这个意思!”

“有没有皇后心中清楚。”皇帝沉声道,眼底浮现出怀疑与疏离,“君砚当年在宫中失足落水,当真只是意外吗?”

“这么多年来,朕没有追究不代表朕什么都不知道!”

“皇上,臣妾不知您在说什么……”皇后心上沉浮,不敢多说一句,只能装傻。

“昨日江府寿辰,太子为何会出现在江府?”

皇后抬眼,眼眸中饱含泪水,咬了咬唇,似乎受了天大的冤枉,“皇上,妾身知晓您偏爱陆世子,可也不能如此猜忌怀安啊!”

“怀安的两个良媛都是江老夫人的孙女,太子前去贺寿,合情合——”绥帝没有耐心听皇后把话说完,大掌狠狠捏住她的脖颈,“合情合理?”

要是君砚出了任何事情,再合情理,他也不会放过她!

绥帝黑沉着脸,正欲说下去,忽然来了个太监,大声喧道,“皇上!皇上——荣安侯府来报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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