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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就在一瞬之间,他就改变了想法,杀了她固然能一了百了,可难解他心头之恨!

他怎么能让这样的贱妇,痛痛快快地死去——

沈怀安诡异地勾了勾唇,将长剑狠狠插进了张根正的尸体,鲜血飞溅,沾染到了江若蓁白皙的脸庞上,温温热热的,她沾满了血的手猛地将嘴捂住。

“滚出来,孤不杀你。”

像是一瞬间收起了所有怒意,可江若蓁知晓,怎会如此简单?

她害怕得腿已经没了力气,抱着桌案的一只腿,想起身又无法起身,沈怀安瞟了她一眼,“聋了?”

他作势又去拔剑,江若蓁吓得直接爬到了沈怀安面前。

沈怀安蹲下身,捏起江若蓁的下颌,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骨头捏碎一般,眸光之中晦暗不明,“贱妇——”

一个利落的巴掌狠狠打在江若蓁脸上。

沈怀安起身,接过近卫递来的手帕,擦着沾了血的手,像是沾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。

“将良媛送回去,没有孤的允许,不许她踏出寝殿一步!”

“是!”

“殿下……殿下!”

江若蓁聒噪的喊叫声,吵得沈怀安闭上眼,他的头开始剧烈得疼痛,甚至开始耳鸣,直至一点声音也听不到后,耳鸣才渐渐散去。

他看也没看一眼地上的尸体,抬步从上头跨了出去。

屋外,是成片的红得焦黄的枫叶,他走在廊间,眸光涣散,不知在想什么。

转过廊角时,瞳光才一点点聚焦,站定在此。

忽然,他将此处的门一把推开——

里头果然坐着一个清丽的身影。

是江知念。

黑眸深深,他与江知念对视了很久,终于开口道,“世子妃今日请孤来此,是为了看这样一出大戏。”

“太子可还满意?”

“你早就知道?为何不……”

“为何不早些告诉太子殿下?”江知念抢先问出他想问的,忍俊不禁,“那也要殿下信啊。”

“如今殿下亲眼所见,不是更好吗?”

沈怀安咬牙,江若蓁令他作呕,可要说手段狠辣的女人,还得是眼前的江知念。

他不想承认,却又不得不承认,这样的江知念,他还是疯狂心动。

“江知念。孤是想问,你早就知晓陆君砚的身世,对不对?”

江知念起身,隔壁的戏已经唱完了,她也就没有留在此的必要,“臣妇听不懂殿下在说什么,先行告退。”

江知念从沈怀安身侧错开时,他突然想伸手拉住江知念,却想起自己手上肮脏不已,又收回手,只是出声,“世子妃请孤看戏,那孤也提醒你一句。”

“自古天家争斗残酷,你若是不想被牵连,就早些和离。”

“日后,孤绝不会念旧情。”

江知念闻言只觉可笑,她和沈怀安有个屁的旧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