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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清晨。

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病房,云筝被一阵轻微的响动惊醒。

她睁开惺忪的睡眼,看到傅凌鹤已经站在床边,正尝试着迈出第一步。

"你干什么!"云筝瞬间清醒,掀开被子跳下床,"医生说过你还不能——"

话音未落,傅凌鹤已经稳稳地向前走了两步,转身对她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:"看,我能走了。"

晨光中,他高大的身影挺拔如松,病号服敞开的领口露出锁骨处已经结痂的伤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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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,但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已经恢复了往日的锐利神采。

云筝愣在原地,眼眶突然发热。

虽然这段时间他每天都笑嘻嘻的,但是云筝知道他每天受的痛苦有多大。

"怎么哭了?"傅凌鹤皱眉,快步走到她面前,指腹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水,"我这不是好了吗?"

"谁哭了!"云筝拍开他的手,却控制不住声音里的哽咽,"我是气你不听医嘱!"

傅凌鹤低笑一声,突然弯腰将她打横抱起。

云筝惊呼一声,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:"傅凌鹤!你疯了吗?快放我下来!"

"不放。"他抱着她转了个圈,病号服下肌肉线条分明,"我躺了这么久,总得活动活动筋骨。"

云筝被他转得头晕,却忍不住注意到他手臂上隆起的肌肉线条——这哪像个病人的样子?

"你...你该不会早就好了吧?"她眯起眼睛质问。

傅凌鹤将她轻轻放在床上,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,俯身靠近,"差不多吧。"

他的呼吸拂过她的唇,"就是某个小没良心的,天天把我当瓷娃娃照顾,连碰都不让碰..."

云筝的脸"腾"地红了,伸手推他:"你、你骗我!"

"我骗你什么了?"傅凌鹤一脸无辜,"医生确实说过我需要静养啊。"他突然压低声音,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,"不过现在...我觉得我们可以尝试些'剧烈运动'了..."

"傅凌鹤!”云筝气得脸颊绯红,那双琥珀色的眸子瞪得圆圆的,像只炸毛的小猫。

她咬着下唇,粉拳攥得紧紧的,恨不得给眼前这个恶劣的男人一拳。

可偏偏对上他那双含笑的桃花眼,她又下不去手,只能气鼓鼓地别过脸去。

"好了,不逗你了。"傅凌鹤见她这副模样,终于收起玩笑的神色。

他伸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,声音忽然变得温柔而认真:"筝筝,我想回京城了。"

云筝一怔,转过头来:"回京城?现在?"

"嗯。"傅凌鹤的手指轻轻描摹着她的眉眼,"医生说我的情况已经稳定,后续治疗在京城也能做。"

他顿了顿,眼神微暗,"而且...我总觉得这里不太舒服。"

傅凌鹤总觉得墨家那群人都不是什么好人,他老婆都不想认他们,可他们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,把他老婆当眼珠子似的。

他就是很不爽!

还是回到自己的地盘儿,他才放心一些。

云筝微微蹙眉,伸手抚上傅凌鹤的额头:"你确定不是因为发烧说胡话?"

傅凌鹤捉住她的手腕,轻轻一拽,将她拉进怀里:"我清醒得很。"

他的下巴抵在她发顶,声音低沉,"筝筝,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了,我想回家。"

云筝能感觉到他胸腔微微震动,心跳声透过薄薄的病号服传来,沉稳而有力。

她犹豫了一下,轻声道:"那...一会儿我去问问史密斯医生,如果他说可以,我们就回京城。"

傅凌鹤唇角微勾,手指绕着她的发尾打转:"傅太太这是担心我?"

“对啊!”云筝承认的干脆,“你是我老公,我不担心你,我能担心谁?还是说傅先生想让我担心别的男人?”

“你敢担心别的男人,我就把那男人杀了!再把你牢牢困在我身边。”

云筝唇角挂着一丝笑意,转身去拿外套。

傅凌鹤的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,眼底的笑意渐渐敛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深沉的晦暗。

他必须尽快带云筝离开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