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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已经主动低头,主动给他们台阶下了,如果他们有心,这种时候还拿乔干什么?还不赶紧顺着下来?

结果并不。

这只能说明,他们是真的没有这个心思。

按说荣安侯应该感到高兴松了口气才是,但他并没有。

梁明朗本以为事情到此就结束了,毕竟他已经把话说的十分清楚。

不料荣安侯府仿佛被什么邪东西下了降头似的,竟还没有死心。

他们竟玩儿了试图生米煮成熟饭逼迫他就范的昏招儿。

幸好梁明朗对荣安侯府的所有人就从来没有放松过警惕,哪怕事情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,凡是与荣安侯府的人一同出现在什么场合,他都会保持警惕。

也因此避开了在兵部左侍郎家一次宴会上荣安侯世子薛涵的算计。

梁明朗本就派得力心腹暗中盯着薛涵,因此薛涵的所有算计在他眼中仿佛透明,他还没找上门呢,他们倒一次次蹦跶上了。

仗的什么呢?

不会是那点儿可怜的所谓的“血脉亲情”吧?

他们不会还觉得只要有这么点儿所谓的血脉关系在,知春和自己哪怕口头上再如何,实际上也绝对不敢对他们怎么样吧?

梁明朗没惯着了,既然还存在幻想,那就先打破好了。

梁明朗将计就计,薛涵自己中了招,跟他的好表妹白锦芙衣衫不整在榻上的时候被人撞了个正着,场面一度非常混乱。

白锦芙捂脸尖叫,放声大哭,薛涵则气急败坏大声咒骂姓梁的狗东西害我!

然而梁明朗此时早已不在现场。

就算在,那又怎么样?他甚至能上前给薛涵两个耳刮子,呵斥他污蔑。

荣安侯府里炸开了锅。

荣安侯夫人在哭、白姨妈也哭、白锦芙更哭,薛涵恼羞成怒愤恨不已,荣安侯则脸色铁青。

白姨妈是坚决不可能让白锦芙做妾的,她的女儿,怎么可能做妾?事已至此,她哭归哭,却也知道要为自己争取更大更多的利益,以受害者的姿势哭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。

荣安侯夫人这会是真正的里外不是人了,一边是儿子、一边是娘家侄女儿,她一颗心恨不得剖成两半,可是谁都怨她。谁也不肯理解她。

哪怕她也哭了也没用。

再说了,白姨妈母女俩哭得比她强多了,她这点儿哭真是一点儿同情分都没能捞到。

薛涵已经定亲了,礼部尚书家的嫡幼女,这门亲事儿还是雪嫔进宫之后才捞到的,否则人家书香门第、尚书大人的女儿岂能轮得到薛涵?

荣安侯府对这门亲事儿非常满意,引以为傲。

自然不可能因为白锦芙就退亲。

白姨妈寻死觅活不松口,最后荣安侯夫人差点跪下来求她,她才勉强答应让白锦芙做贵妾。

但她有条件。

白锦芙可以在薛涵大婚之后正式进门,但薛涵的长子或者长女必须由白锦芙生,过得三五年,白锦芙必须当平妻,白锦芙的月例银子、一应待遇从她进门开始,必须与薛涵的正室夫人一模一样。

荣安侯夫人点头答应了,表示好处肯定给,但就是不要声张、不要让薛涵的妻子知晓。

“家和万事兴啊,妹妹你说是不是?你也盼着锦芙好好过安稳日子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