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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股混合着权威被挑战的微妙不悦,以及某种更深层的、被隔绝在外的躁动,悄然窜上心头。

他夜色中沉静下来,眼底掠过一丝危险的暗芒。

看来,寻常的谈心是不管用了。

对付这只看似温顺、实则骨子里藏着倔强的小鹿,得换一种更直接符合他“一家之主”身份的方式。

“不说?”李三阳的声音陡然低沉了几分,原本轻抚她长发的手,滑落到她光滑的肩头,指尖带着灼人的温度,不轻不重地按了按,“姚青玲,你这是……要抗旨?”

“本皇帝今晚非得让你亲口说出来不可。”

那不是寻常夫妻间的温存,而是“刑讯逼供”!

姚青玲起初还试图咬着唇忍耐,用手指无力地推拒他的胸膛,发出细碎模糊的呜咽。

但在李三阳有条不紊、步步紧逼的“刑罚”下,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,混合着汗水,沾湿了鬓角。

求饶的哭泣代替了沉默的手语,断断续续地从她嫣红的唇间溢出。

她眼角绯红,眼神迷蒙涣散,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。

谁家正常女生,能经受得住这样。

李三阳看到姚青玲这虚弱的样子,将虚脱的人儿揽进怀里,指尖抹去她眼角的泪,语气恢复了之前的慵懒,甚至带着点餍足后的愉悦:“早这么乖,不就好了?说吧,本皇帝听着呢。”

姚青玲靠在他汗湿的胸膛上,急促地喘息着,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颤音。

缓了好一会儿,她才积蓄起一丝力气,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,断断续续地,开始诉说那件让她深夜失眠、纠结不已的心事。

“其实……也没什么。”

事后的姚青玲虚弱得像只被雨淋透的雏鸟,被李三阳结实的手臂圈在怀里,连指尖都透着暧昧的粉。

她没力气比划手语,便用那纤柔的指尖,带着些微凉意和事后的轻颤,在李三阳宽厚的手背皮肤上,一笔一划,慢慢地写着字。

李三阳感受着那细微的触感,像羽毛轻搔,心尖也跟着发痒。

他低头,只能看见她乌黑发顶和一小截泛红的后颈。

“我就是……发现自己有些心软。”

“心软?” 李三阳咀嚼着这两个字,眉毛微挑。

姚青玲心软不软,他此刻没什么概念,但掌下这具娇躯,倒是实实在在地软得一塌糊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