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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俩去渔村,双管齐下,岂不更好?”

烟柔漪抬起清冷的眸子,看了宁邪依一眼,没有立刻表态,而是看向凌不凡,显然在等他的决定。

凌不凡思索着宁邪依的提议。

烟柔漪坐镇江都,调动许万潮的水师进行打捞,确实能保证效率和一定的保密性。

而以她的实力,也足以镇压任何可能出现的意外。

自己和宁邪依赶往渔村,探查另一种可能。

这确实是目前最高效的办法。

“也好。”凌不凡终于点头,“就这么办。

漪儿,辛苦你留在江都。我这就修书一封,你带去给许万潮,让他调派可靠的水师精锐和船只,由你全权指挥,在此湖进行打捞。

记住,一切以稳妥保密为先。”

烟柔漪轻轻颔首:“嗯。”

事情已定,三人匆匆吃完了烤鱼。

“事不宜迟,我们这就分头行动。”凌不凡站起身,“漪儿,江都这边就拜托你了。

若有任何发现,立刻通过内卫渠道传讯于我。”

烟柔漪将手谕收好,看着凌不凡,清冷的眸光中似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:“你们去渔村,也需小心。”

“放心。”凌不凡笑了笑,“有依儿在,等闲之辈近不了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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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算天人教来了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。”

宁邪依闻言,得意地扬了扬下巴。

当下不再耽搁,三人熄灭篝火。

烟柔漪身影一闪,如同融入夜色中的一片雪,向着江都城的方向疾驰而去。

凌不凡和宁邪依则登上马车,朝着记忆偏僻的小渔村疾驰而去。

江都,水师总督府。

当一袭白衣,清冷如仙的烟柔漪出现在许万潮面前时,这位新任的东陵水师总督吓得几乎是从椅子上弹了起来,慌忙整理衣冠跪倒在地:

“臣.....臣许万潮,参见娘娘!娘娘千岁!”

烟柔漪并未让他起身,只是清冷道:“陛下密旨,着你即刻调派麾下最可靠的水师精锐,以及所有可用的打捞船只,前往城外冰湖待命。”

许万潮心中虽充满了巨大的疑惑,究竟是何种重要物件,需要劳动陛下身边这位身份超然、实力深不可测的娘娘亲自前来督办?

但他深知什么该问,什么不该问。

“臣,遵旨!”许万潮重重叩首,“请娘娘放心,臣立刻去办!

定挑选最忠勇可靠的将士,动用最好的船只器械,绝不敢走漏半点风声!”

烟柔漪微微颔首:“动作要快。

我在湖边等你。”

说完,她不再多言,白影一晃,已如轻烟般消失在总督府内,留下许万潮一人擦着额头冷汗。

“来人速速集结人马!”他急忙高声呼喊副将、传令兵,整个水师衙门瞬间如同上了发条般高效运转起来。

..........

另一边,经过几个时辰的颠簸,凌不凡与宁邪依的马车,终于抵达了那个位于偏僻海岸线、他记忆中的小渔村。

时值寒冬,渔村比记忆中更加萧条破败。

低矮的土坯房和破旧的木屋稀疏地散落在海边,大多屋顶覆盖着厚厚的积雪,许多房屋看起来已是久无人居,显得荒凉而寂静。

寥寥几缕炊烟,在严寒中显得有气无力。

“是这里?”宁邪依蹙着眉打量着四周的环境,紫眸中毫不掩饰其嫌弃,“如此穷乡僻壤,鸟不拉屎的地方,那东西若真被冲到这里,怕是早就被当成破烂扔了,或者埋在那处淤泥里烂掉了。”

凌不凡没有理会她的抱怨,按照记忆,来到了一处相对平缓的河滩。

“我当初大概就是在这附近被发现的。”凌不凡指着那片区域,“如果玉玺随我一同被冲上来,很可能也在这附近。”

“那就找吧!”宁邪依不耐道,她实在不喜欢这种毫无头绪的搜寻,尤其还是在这种天寒地冻、环境恶劣的地方。

两人不再多言,开始沿着海岸线仔细搜寻。

凌不凡再次尝试催动体内龙气,希冀能在这片区域得到一丝微弱的回应。

时间一点点过去,寒风愈发刺骨。

搜寻的结果,依旧是令人失望,一无所获。

“够了!”宁邪依彻底失去了耐心,她一把拉住还在凝神感应的凌不凡,“这都找遍了!

毛都没有一根!我看根本就不是在这里!”

她目光锐利望向村子,冷声道:“会不会......是被这些村民捡走了?

他们不识货,或许当成什么稀奇玩意儿藏起来了?”

凌不凡摇头:“不太可能。

传国玉玺非金非玉,其材质特殊,看似古朴,实则内蕴光华,并非寻常物件。

渔民若拾到,即便不识其价值,以其形制,也当知不是凡物,或许会上报,或许会珍藏。

而且,我感应不到任何气息,要么是距离极远,要么就是被彻底隔绝,或者真的不在此处了。”

尽管觉得希望渺茫,但凌不凡还是决定询问一下当地的村民。

渔村依旧是记忆中的贫穷、闭塞,岁月在这里仿佛停滞,一圈问下来除了破败,并未带来任何与传国玉玺相关的痕迹。

宁邪依看着凌不凡失望的背影,烦躁地踢开脚边一块石头:“看来是白跑一趟了。

现在怎么办?

回去等烟柔漪那边的消息?”

凌不凡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
继续留在这里已无意义。

“回去吧。”他揉了揉额头:“希望漪儿那边,能有所发现。”

就在凌不凡与宁邪依准备登上马车离开这个似乎毫无希望的渔村时,一个苍老而略带迟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:

“公子请留步。”

两人脚步一顿,只见一位头发花白的老汉从远处走来,正是当初在河边发现并救了凌不凡一命的那位老渔夫。

凌不凡认出了老汉,语气温和:“老丈,是您。

唤我二人何事?”

老汉走到近前询问道:“公子方才在村里打听,是不是丢了什么要紧的东西?”

宁邪依原本黯淡下去的紫眸瞬间亮起锐利的光:“老头!你知道?

你捡到了?

快拿出来!若是真的,少不了你的好处!”

她身上不自觉散发出的压迫感让老汉吓得后退了半步,连连摆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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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不凡轻轻按住宁邪依的肩膀,示意她稍安勿躁,对老汉和颜悦色道:“老丈莫怕,内子性子急了些。

我们确实在寻找一件失物,形制古朴,非金非玉,约莫这么大。”他用手比划了一下木盒的大小,“您若见过,或有什么线索,还请告知,我等感激不尽。”

老汉指着河道下游方向:“公子说的东西,小老儿没福气见过,也没捡到。”

他的否认,让宁邪依刚燃起的希望之火又熄了下去,脸上瞬间布满寒霜。

但老汉紧接着话锋一转:“不过......咱在这河边活了几十年,靠水吃水,也见识过不少水流变化。

这河里的东西,要是被河水冲上来,没被人及时捡走,等下一次汛期或者大雨涨水,多半会被重新卷回水里,然后顺着水流往下游走。”

他用木棍指向河道下游约莫一两里外的一处地方:“瞧见那边了吗?

河道在那儿拐了个急弯,水流变缓,河床底下有一片特别深的地方,像个大水槽,我们打鱼的都管那儿叫老鳖潭。

平日里上游冲下来的木头、破渔网,甚至有时候不小心掉进水里的家伙什,很多都会在那边沉底,或者被水下的石头、枯树枝给卡住。”

老汉眼神诚恳:“公子要是真丢了什么宝贝,觉得可能是掉在这附近水里了,光在岸上找是没用的。

或许可以去那老鳖潭试试?

请些熟悉水性的好后生,潜到水底下去摸摸看,兴许能有指望。”

他顿了顿,叹了口气:“不过这也就是小老儿一点浅见,那水槽深得很,底下也乱,这大冷天的希望渺茫得很,公子也别抱太大指望,免得空欢喜一场。”

凌不凡眼中刚燃起的希望瞬间被老汉的话浇熄大半,但无论如何,这总算是个明确的方向,比他们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找强得多。

“老丈,您说的下游水槽在何处?

还请指个明路!”凌不凡急忙追问,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。

老汉佝偻着身子,指向河流下游的方向:“顺着这条河往下走,约莫七八里地,有一处河道拐弯,水流在那里变得又急又深,像个大水槽子。

往年发大水,上游冲下来的东西,有时候会卡在那里的石头缝或者淤泥里头。

不过那地方水深流急,现在又是天寒地冻的,不好下去啊。

公子若真有什么要紧物事掉了,或许可以雇些熟悉水性的壮劳力,等开春天暖了再去试试......”

七八里外的河道拐弯,水深流急的水槽......

凌不凡默默记下这些信息。

他可等不到开春!

“多谢老丈指点!”凌不凡抱拳郑重一礼,随即对宁邪依使了个眼色,“依儿!”

宁邪依会意,虽然觉得希望依旧渺茫,但还是依言从袖中掏出一锭黄澄澄抛了过去!

“接着,拿着买酒喝。”宁邪依的语气依旧算不上多客气。

那老汉只觉得手心一沉,低头一看,那金灿灿的颜色和沉甸甸的分量瞬间晃花了他的老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