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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这么怨恨地看着我,我可不是你的仇人。”

林婳见她脑子还算清醒,直言道:“从你跟顾徵做交易,去瑞士整容成我的样子那一刻,就应该知道会有这一天了!让我意外的是,顾徵没有彻底失去良知,他放过你了,是你自己不肯离开这个大染缸!”

她的野心和欲望,促使她瞒着顾徵留在江北,还去招惹了温麒那种骨子里就冷漠变态的恶魔。

苏晚咬牙道:“是我太心软了,我应该把所有钱拿出来买杀手杀掉你,这样我就可以取而代之了!”

当初她忌惮顾徵,不敢做得太过,因此迟迟无法下定决心。

本以为攀上顾徵,她可以改变命运,跨越阶级,没想到顾徵压根只是把她当工具,从来没有想过跟她发生什么。

顾徵胆子小,居然只是利用她做了几场戏,而非更简单粗暴地离间谢舟寒和林婳。

被察觉后,顾徵给了她一笔钱让她回瑞士。

凭什么?

她历经千辛万苦整容成林婳,还学习林婳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,怎么能这么轻易离开?

林婳无奈的摇头,看着苏晚浮肿不堪的脸,这张脸上没有半点她的从容和温柔,只有扭曲浓烈的怨毒。

“皮囊可以仿造,但灵魂无法复制。这就是你骗不了谢舟寒,也骗不过顾徵的原因。”

林婳的话戳破了苏晚最后的自欺欺人。

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!

“你懂什么!我只是想过得更好,你凭什么站在高处指责我?”

苏晚咳嗽了几声,兀自控诉着:“你什么都没做,就得到了顾徵的拼死守护,只是交了个豪门大小姐,就嫁了豪门之首的掌权人!林婳,你只是运气比我好,你拼什么居高临下?”

林婳叹息,“我运气好吗?我的父母被害死,家产被侵吞,我甚至被当做孤儿送出去,我怨天尤人了吗?”

“苏晚,你最大的错,就是没有匹配野心的实力。怪不得运道。”

“我从未想过侵占别人的人生,也不曾想过伤害他人换取自己的快乐。”

“如果我是你,当初顾徵给了那笔钱之后,我就会拿着钱离开,至少我有了优渥生活和选择自由。但你没有!被欲望吞噬的人,永远选不了对的路!”

——被欲望吞噬的人,永远选不了对的路!

这话在苏晚的脑袋里嗡嗡嗡的震动着,她不甘心,也不愿承认林婳是对的。

她急切地反驳道:“胜者为王,败者为寇!我输了,你说什么,都是我的错!我只是不甘心——”

她只是后悔!为什么要胆小!

如果那次她大胆一点,她就可以得到顾徵!

那晚,顾徵喝了很多,醉醺醺地来到她的住处。

她刻意模仿林婳的一举一动,想让顾徵失控。

只要她可以母凭子贵,就不用再做林婳的替身了。

谁知顾徵却突然恢复清醒,还打了她一耳光。

他说:我的画画不会那么主动,更不会如此放荡。

他还说:区区一个替身,妄图迷惑我,找死!

她蜷缩在洗手间里一夜。

怎么也想不明白,是哪里出了错。

“不甘心也没关系的。”林婳平静地说道,“时间会治愈很多东西,也会收走那些不该有的执念和欲望。”

苏晚蹙起眉,惊慌道:“你要做什么?”

“我会把你做的一切都告诉陈淑敏。顾徵给了你很多钱吧,这些钱我也会一分不少交给陈淑敏,就当做是你尽孝了。”

“林婳!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
“你会被移交警方,该怎么判就怎么判。”

“不可以——”苏晚恐惧地尖叫出声,“我不要坐牢!我不要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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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还那么年轻。

刚从温麒那个变态手里逃出来,怎么可以又回到暗无天日的监狱?

林婳:“每个人都应该为她犯的错付出代价!”

林婳说完,转身便要离开。

绝望淹没了苏晚。

她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,竟然从病床上翻了下来,跪在林婳的脚边!

她死死拽着林婳的脚踝,“表姐!对不起,我错了,我真的错了!求求你,别送我去坐牢!我不能进去的,我还那么年轻啊!”

“我会死的!我真的会死的,表姐你那么心善,你放过我这次好不好?我一辈子给你当牛做马,我发誓,我再也不会异想天开了,我……”

曾野一直在门外守着,生怕苏晚会丧心病狂,门一直开着。

看到苏晚纠缠林婳,而林婳神色平静冷漠,他冲进来拽开了苏晚。

“嫂子,接下来我处理吧。”

本以为嫂子会心软。

会放过苏晚。

他都想好第二套计划了。

没想到嫂子居然大义灭亲!这感情好,处理起来更方便!

苏晚意识到林婳的无情,凄厉地喊道:“林婳!你这个冷血绝情的恶毒女人,就是你克死了你的父母,也是你克了谢舟寒!如果不是你,谢舟寒怎么会变成残缺不堪的废人?”

“哈哈哈!你就是个扫把星!谁对你好,谁就会倒霉!”

“我就算坐了牢,我也会每天诅咒你,让你守寡一辈子!不,让你做人人都能骑的荡……呜呜呜!”

曾野捂住了苏晚的嘴巴!

林婳的身形微微摇晃了一下。

她是扫把星吗?

害死父母。

顾徵也几次为她涉险,最后还不肯正常地谈恋爱,结婚生子。

就连谢舟寒,也变得……

“画画!你别听她胡说八道!”谢宝儿用力握住林婳的手,温热的气息传来,林婳冷冻的血液才勉强重新流淌。

她意外地看着谢宝儿,“你怎么……”

“担心你呀。别跟那种人计较,好命哥和我爸都爱你,你是他们心里最好最暖的光,怎么可能是你害了他们?”

谢宝儿扶着林婳离开,小嘴叭叭叭的,一直安慰着林婳,不让她胡思乱想。

与此同时。

苏晚被注射了镇定剂。

曾野问谢舟寒怎么处置她?直接送警局?但她重伤,就算要判刑,也得等伤势恢复一点。

谢舟寒凉薄的唇,抿成一条直线!

苏晚骂林婳的那番话,字字句句都在他脑海中回播着。

他的林画画心软,善良,可他不是!

他有仇必报!只要不触犯法律底线,他什么都敢做,也都能做!

“她那张嘴不会说话,以后坐了牢,也就不用再说了。”

曾野闻言,面色微微一变。

“明白!”

“让西墨去做。”曾野到底是中校,又是出身军人世家,这种事不能脏了他的手。

曾野:“谢哥,我没……”

“出去吧,我累了。”

曾野叹气,默默走出去。

冷不丁瞧见谢静姝泛着寒气的美丽脸庞,他缩了缩脖子,“静姝姐。”

谢静姝微微颔首,算是打了招呼,随即推门进去:“谢舟寒!如果你想找死,一辈子做个废人,就继续喝,喝死算了!你的老婆孩子,我也不会再管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