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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知渺呼吸一滞!

她有些混乱:“所以你的意思……可是陈橙要怎么让纾禾‘以为’是自己做的?”

“陈纾禾跟你坦白时家大火的事情时,她的用词都是‘不知道’、‘不确定’、‘好像是又好像不是’。一个正常的、清醒的人,对于自己是否做过放火这种程度的大事,会是这么混乱的记忆吗?”

“一定不是。”

“普通的欺骗、假象,很难让一个心智正常的人产生如此根深蒂固的错觉,这需要专业的手段。而陈橙的前情人顾文彦,开的是心理诊所,他完全有可能接触到一些特殊药物。”

“顺着这个思路,我就想到了一个可能性——陈纾禾关于那场大火的‘记忆’,很可能是被人为植入的。”

时知渺的眼眶微微发红,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徐斯礼的肩膀。

“于是,我让贺绍去问顾文彦。果然,他交代了。”

“十二年前,当顾文彦想彻底结束与陈橙的婚外情时,陈橙以此为要挟,逼迫他提供了一种能致人精神恍惚、意识模糊、易于接受暗示的药物。”

“陈橙用这种药,配合催眠,成功让陈纾禾‘相信’是自己玩火不慎,才导致时家那场大火。”

“……”

徐斯礼握住了时知渺冰凉的手,将她微微颤抖的手指包裹进掌心,给予她力量。

“最终的真相就是,时家那场大火,无论起因是什么,都与当时还是孩子的陈纾禾没有关系,她也是被人算计了,也是受害者。”

“……”

徐斯礼看着时知渺眼中迅速积聚的泪水,伸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湿意,声音放得极柔:

“宝宝,你和陈纾禾,还是可以当朋友的。”

时知渺再也忍不住,眼泪大颗大颗地滚下来。

不只是为了自己,更多是为了陈纾禾。

这件事里,陈纾禾是彻头彻尾的受害者,明明什么都没做,却背负了如此沉重的愧疚和恐惧这么多年,这么多年……

徐斯礼将她搂进怀里,轻轻拍着她的背:“都过去了,宝宝。真相大白了。陈橙会为她所做的一切付出法律的代价,顾文彦也逃不掉。”

时知渺抬起湿漉漉的脸,眼圈和鼻头都红红的,像只受尽委屈的小兔子,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:

“我要去见纾禾,我现在就要去见纾禾……”

徐斯礼眼底漾开笑意:“我呢,早上不止帮你跟科室请了假,也让陈纾禾请假了,她现在就在楼下客厅跟蒲公英玩儿。”

时知渺一下睁大了眼睛,泪珠还挂在睫毛上,抬手就拍了他赤裸的胸膛一下:“你怎么不早说!”

她手脚并用地从徐斯礼身上翻下去,拖鞋顾不上穿,衣服也来不及换,就穿着睡裙,赤着脚,一把拉开房门飞奔了出去!

“慢点!别摔着!”徐斯礼在她身后扬声,却只看到她一个纤细又急切的背影消失在门口,不由得莞尔。

时知渺沿着走廊奔跑,心脏在胸腔里砰砰直跳,她急促的脚步声也惊动楼下客厅里的人和狗。

正蹲在地上,拿着一块狗狗饼干喂蒲公英的陈纾禾下意识地抬起头。

两人的目光就这样在空中相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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